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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与水鬼·中篇

    慕笙猛然钻出水面,意识尤带恍惚,她回神看向四周,雾气已经散了,小船安静漂在十余米外,船上空无一人。

    她翻身上船,瘫坐在船板上。

    慕笙握住脚踝,皮肤上没有一点伤痕,好像刚才的刺痛感是她意识不清时产生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她闭上眼睛平息了一会呼吸,再次睁眼,眼底只剩下平静与慎重。

    她张开手,看向手掌掌心的伤口。

    她被重物拖着往下无法脱身后,情急之下果断转身,顺势往湖底游去,湖十余米深,她很快沉底。

    湖底有许多淤泥,她睁不开眼睛,只能摸索着脚踝处的铁链放在一块石头上,捡起另一块石头往链子脆弱处砸。

    水中阻力太大,砸不断铁链,慕笙反手用石头绞住铁链,然后踩在石头上,双臂握住铁链一边拧一边拽,亏得她力气大,生生把铁链拽断。

    手掌的伤口就是那时划破的。

    简单给手掌止血,慕笙划着船桨往边上划。雾气散了,用不了多久船顺利靠岸,上了岸系好泊船麻绳,才脱下外衣拧了个半干。

    掌心碰到什么硬物,她一下顿住,从口袋摸索掏出一枚戒指。

    鸢尾花蓝宝石金戒指,她曾经见过。

    掏出戒指慕笙没再把外衣披上,一只手揪着领子随意搭上肩膀,另一只手中捏着戒指,心思全在奇怪的剧情发展上。

    兜兜转转,蓝宝石金戒指还是出现了。

    渔夫的房子越来越近,慕笙走着走着脚步生硬一顿,目光终于从戒指上移开。她盯着前方一串湿脚印,顺着脚印蔓延的方向看去。

    脚印消失在渔夫家门口。

    慕笙扭头看向来时的道路,脚印与她的鞋印几乎重叠,地上也滴了一路的水迹。

    【《湖中惊魂》第二幕。场景:湖畔小屋。人物:渔夫,渔夫妻子。】

    听到报幕声响起时,慕笙正好在家门前站定,她没有急着推开那扇门,而是等那道声音继续念下去。

    出乎她的意料,那声音神出鬼没的,又没了下文。

    等了等,慕笙伸手正要推门,一道焦急的声音阻止她。

    【不要开门!】

    像是要同它争锋一样,另一道声音紧跟着响起,隐隐在催促她推开门。

    【渔夫回到家中,他的妻子已经等候许久,他迫不及待想要同妻子分享自己的喜悦。】

    【别进去!里面根本没有渔夫妻子,他是——】

    【天快黑了,渔夫知道如果不早点回家,他的妻子会生气,他的妻子生气了,会发生很严重的后果。】

    话刚一落地,时间在飞速流逝,天色很快昏暗下来,而被黑暗吞没的地方,总给人带来不祥的预感。

    【不要靠近那座房子!远离它,越远越好,你另外找个有光线的地方,远比这座房子安全!】

    天色暗下来了,慕笙在房子外面,里头的油灯自发燃起,她迟迟不动。

    见她犹豫,两道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交替争吵,下一秒就要撒泼打滚,你争我抢。它们谁也不让谁,声音全混在一起,对着她耳边狂轰滥炸,炸得她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都闭嘴!她捂着额头喝止,两道声音都滑稽地息了声。

    慕笙瞥一眼暗处的东西,抬起膝盖往房子门口猛地一踹,嘭一声把门踹开,把房顶的灰尘都震了下来。

    她往前跨了半步,屋里一览无余。

    一盏油灯照亮着小屋,柔和的暖黄色灯光让朴素到堪称简陋的家添了几分温馨。

    慕笙站在门口,一个很微妙的地方,进一步可以完全沐浴在灯光下,退一步可以彻底躲藏在黑暗里。

    “我知道你跟着我,现在出来,我们聊聊。”她主动开口。

    过了很久,久到慕笙都要以为自己在自说自话,滴答滴答的水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慕笙闻声看去,椅子上悄无声息坐着一个人,对方的发梢衣摆都在滴水,看起来比晾外面风干好半天的慕笙还要狼狈。

    她镇定自若地打量对方,看骨架对方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身形修长,暖色灯光都遮不住皮肤的惨白。

    慕笙走近对方,每靠近一步她心里的紧张越重一分,但她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眨眼间她已经在对方跟前站定,迟疑了一秒,她俯身撩开对方湿漉漉的长发,露出一张精致昳丽的脸庞。对方像一只木偶般乖巧,任凭她做出这样有些失礼的举动。

    毋庸置疑,他很漂亮,这种漂亮甚至某种程度上模糊了他的性别。

    慕笙注视他太久,这只乖巧的木偶像刚刚睡醒一样终于有了表情,他轻轻仰头朝她微笑,因为这个动作,慕笙注意到那双灰蓝无神如同蒙尘明珠的眼睛。

    他看不见了。

    慕笙指尖触碰他的眼角,他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突然他握住她的手,攥着她把脸贴在她的手心里。

    很冷,他的手很冷,他的脸也很冷,渗入骨子里的冷,慕笙心里想着,手上纹丝不动。

    他歪头,蹭了蹭她的掌心,语气埋怨地说:“你好烫,烫到我了。”

    “对不起。”慕笙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握着她的手笑出声,掌心都能感觉到他笑得一颤一颤的。

    笑着笑着,他的面容忽然变得浮肿青白,全身像被水泡发了一样,臃肿的五官挤压在一起,几乎面目全非。

    几个呼吸间,那具浮肿的身体开始破裂,慢慢地,他的血肉开始腐烂,一朵糜烂的血之花绽放又凋零,血肉脱落,最后变成一副森白骨架。

    他虚握着她的手,她随时能抽离自己的手。

    不过她没有,她的手一直安稳地贴在他脸上,她平静地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弄得他都要以为自己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听到她语气无奈地说:“尤里安小少爷,别闹了。”

    她语气中若有若无的纵容和熟稔,让他心中升起一丝吓人不成反被撩的窘迫。那些恐怖的画面像被戳破的泡泡,在光线下不留半点痕迹。

    他恢复一开始的样貌。

    尤里安怀疑自己是被她的手烫伤了,不然他的脸怎么会粘上她的体温。

    他有些难为情地偏过头。

    慕笙撩了撩他湿哒哒的头发,又摸了摸他的肩头,都是湿的。她取来毛巾帮他一点点擦干头发,伸手解开他湿透的衣服。

    湿衣服落在地上,尤里安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坦然地面对她的目光,他的模样,他的一切已经定格在她道别的那一刻。

    慕笙用被子裹住他,把他领到床边坐下。

    “你记得我。”他呢喃着,那双原本神采灵动的眼睛无法再替他传递情绪,慕笙看着他,他的语气似喜似悲,又好像只是简单陈述一个事实。

    但下一秒他变了副神色:“你还记得我……可为什么他不记得?他怎么敢不记得!”

    他的脸色狰狞起来,是慕笙从未见过的模样,某些东西影响了他的心智,他周身寒气不断往外扩散,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尤里安小少爷。”

    慕笙的声音中断了这种趋势,他脸上的阴毒无声褪去,一身戾气变得平和服帖。她抱住他,轻声哄道。

    “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你和我,不要想其他。”感受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她重复道,“这里只有你和我。”

    尤里安与她头抵着头,温顺地依偎在她怀里,好在两人身量相似,这个动作不显突兀。

    尤里安身上很冷,连呼吸都是冷的,抱着他同抱着一块铁块唯一的区别在于,他比铁块软乎些。

    慕笙把他搂得更紧,察觉到她的力道,他也把她抱紧,冷不丁全身挨上来,慕笙身体不自觉被冻得一颤。

    尤里安疑惑了一瞬,想起慕笙全身都是湿的,但她把心思全放在他身上,没在意自己,而他习惯了潮湿,一时半会没意识到不对。

    他推开她,懊恼地低下头:“快去把自己弄干,你是人类,会生病。”

    慕笙还想说什么,他卷起被子背对她。

    尤里安生气了,慕笙只能妥协。

    不管是生她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尤里安都会不理她。当务之急是依他所说把自己弄干,然后抱着他说几句软和话,把炸起的毛慢慢捋顺。

    尤里安缩在床里面,为了给她腾地方。床实在太小了。

    尤里安虽然看不见了,但听觉还在。他听到慕笙转身的脚步声,窸窸窣窣擦头发、脱衣服的声音,听着听着,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脑袋几乎埋进被子里。

    等到那些乱人心绪的声音消失,脚步声靠近床边,尤里安攥紧被子,慕笙拽一下竟然没拽动,第二下还没使劲,对方就松了力道,她顺利躺下。

    她躺下后,尤里安转身面对她,在慕笙疑惑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莫名羞怯,伸手摸向她的肩膀。

    当摸到她身上干燥单薄的里衣,他失望地“奥”了一声。慕笙哑然失笑,尤里安抱着她也低声笑着,刚刚的别扭转眼烟消云散。

    半夜。

    慕笙意识迷蒙间,忽然感觉有一股冰冷的气息扑打在她脸上,随后一只发凉的手摸上了她的唇角,手指还不安分地压了压柔软的唇瓣。

    慕笙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冰凉柔软的触感贴上了她的嘴唇。

    “快张开嘴。”他抬起头低声催促,离得太近了,散发凉意的吐息落在她眼睑下,惹得她睫毛不自觉颤动。

    “是,尤里安少爷。”她半眯着眼,似醒非醒。

    睡意朦胧时她格外好说话,也格外配合,他进她退,他退她进。尤里安从唇齿纠缠中逃脱,舌尖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酥麻感。

    他微微喘息,抱怨道:“你的舌头好烫。”

    “嗯?”

    慕笙没听清,她迷糊地睁开眼,看见他凑近了些,露出一点艳红舌尖,唇瓣轻轻开合:“看,你的舌头好烫,都把我舌尖烫伤了。”

    透过油灯微弱的光线,慕笙看着舌尖上隐约的水光,感受着对方缓慢悠长的吐息,脑海忽然清醒了。

    “不睡觉?”她抚上他的后背。

    “我睡不着。”他说。

    身上的被子动了动,尤里安把耳朵贴在她的心脏处听了一会儿,他乐得一笑:“我听见了,你的心跳变得好快。”

    慕笙盯着他弯起的嘴角还没有动作,他迅速翻过身背对她,道了一声晚安,很快安然入睡。

    现在换慕笙睡不着了。

    黑暗中,她瞪着大眼珠子,脑海无比清醒,没有一丝睡意。她努力回想今天还有哪里得罪过他,让他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闹她。

    ……

    毫不意外,尤里安堂而皇之地占领了这里,慕笙见他没有丝毫离开的念头,早早给家里添置了许多东西。

    尤里安坐在椅子上随意把玩一枚鸢尾花蓝宝石戒指。

    看不见的缘故,他理直气壮地摸鱼,听着她忙上忙下发出的动静,心里又酸又胀,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因为人不停往家里添家具和各种生活用品,除了搬新家,就是安置婚房了。

    婚房,他无声地吐出这个字眼。

    多么惹人幻想的词语。

    他们好不容易能证明自己,好不容易得到母亲的认可,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但这一切,都被毁了……

    都被毁了!

    “尤里安。”

    听到呼唤,他抬头“望”向慕笙,事情发生太快他没来得及收敛情绪,慕笙看到了,什么也没问,主动牵着他的手走到她布置的新床前。

    新床又大又宽,柔软适中,尤里安抚摸着上面的丝绒面被单,心生可惜——

    他还是喜欢那张小床,小床对于他们来说太拥挤了,即使不动也少不了肢体接触,所以他们总是顺理成章地相拥而眠,即使睡熟了也不放开。

    【……渔夫将金戒指的事情告知妻子,并把高价变卖戒指的计划一同告诉妻子,妻子原先同意了,但是在看到这枚金戒指后突然改口,妻子对金戒指爱不释手,不愿让他卖出去。】

    【在关于金戒指的处理问题上,渔夫和妻子争执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渔夫变卖金戒指的计划暂时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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