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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初遇,逼人入赘

    正值寒冬腊月——

    马车外漫天飞雪,老旧的布帘没了坠头,风一呼啸,它就张开了嘴。

    雪花与寒风争抢着钻空挤进来,落到男人满是污垢的脸上。

    元映辰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他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缚在身后,满身伤口,如同丧家之犬,随手丢弃在一众被贩卖的奴隶之中。

    望着窗外越来越荒芜的景色,他嘴角紧抿,知晓自己这是走上了绝路。

    长眉入鬓,总是如鹰一眼锐利的浅色眸子此时终于没了往日的矜傲。

    他堂堂前秦王朝皇太子,靠着武力征战天下,一朝中摄政王毒计,浑身功力被废。

    命不久矣不说,竟还被人贩子绑做了奴隶!

    不等他感伤,一伙人快马加鞭赶过来,细细看,那为首的竟是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小姑娘!

    “狗贼,还我十一弟!”

    说罢,红衣女孩儿掷来一柄长枪,直直插入驾车人的胸膛。

    马车失了控制,被石头绊住,立刻歪斜倒地,摔得稀碎。

    马儿受到惊吓四散而逃。

    元映辰本就身受重伤,可经不住这么摔,失去意识之前,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相貌英气的红衣小姑娘骑在高头大马上,手里还似握了把弯刀.....

    ————

    凤凰山庄的嫡女要结亲了,听说是绑了个俊书生入赘!

    元映辰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前秦战神,竟会被强娶正妻。

    不对,这是入赘!

    原本以为是义士相帮,没想到更是个狼谭虎穴。

    如今已经是他第三次出逃被捉。

    元映辰干脆暂时放弃挣扎,细细打量着周围的布置。

    屋里雕梁画柱,花纹工艺极具考究,绝对出自名匠之首,摆的物件也是名家真品。

    真是想不到,这常年沙旱惊扰的北疆竟然还藏着这么个大家族。

    “刘公子,入赘我江家,就这么入不得您的眼?”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刘辰是元映辰的假名,在受江家父母盘问之时,他随口捏造的。

    女孩儿一身红色骑射服的小姑娘踏着黑色云底绣金长靴,单挽了个小团髻,一脸兴味地走进来。

    她正是那日一剑射穿车夫胸膛的红衣姑娘——江菱。

    也是北疆第一望族江家的嫡出九小姐。

    “姑娘,强扭的瓜不甜——”

    谁也没想到,在朝堂上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暴虐皇太子,竟然被迫苦口婆心给一个小姑娘讲起了大道理。

    这三次出逃,他还没摸清这山庄的底细,别说是出庄,他连庄门在哪儿都没弄明白。

    这比王爵的府邸,还要大上数倍。

    前秦的法律,是不允许商人建立这么大的府邸的。

    这户人家,绝对不简单。

    他不能硬碰硬了。

    可是入赘,让这个自尊心极其强大的皇太子大人,无法承受。

    他想方设法与人讲道理。

    “可是我就喜欢吃酸黄瓜。”江菱直接坐到了元映辰的身边,丝毫不顾及二人男女有别。

    元映辰连忙挪开身体。

    在东宫之时,但凡刻意接近他的女人都被他处以极刑,没想到,没想到.....

    但他如今武功尽失,跟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蛮女......

    根本就讲不通道理!

    他无奈,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江菱的手腕,凑上前小声道出了“实情”。

    “姑娘,我乃是朝廷命官,被奸人所害才流落至此,我手上有要事要回去禀报朝廷,我——”

    江菱摆摆手,瘪着嘴满脸不屑:“朝廷?可是你们的皇太子都下落不明,估计早就死绝了,你还回去干什么!”

    要是真回去,说不定还得治你的罪嘞!

    她毫不在意。

    元映辰顿时疑心四起,这女子竟然知晓京城之事?

    难不成是摄政王派来套他话的?

    他不由得打量起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来。

    只见江菱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呐——不是我早就知道,是你们京城分发下来的告示都贴满了,你们的皇太子失踪了。”

    一张歪歪扭扭的美髯公画像跃然纸上,饶是元映辰也一噎。

    他什么时候蓄胡须了?

    “我爹说了,估计早死了,不然他堂堂战神,怎么还不现身?”

    “不得不说,你们的皇太子可真.....啧啧,要当时是他从马车上摔下来,我指定不救。”

    江菱看着纸上的人,心想丑极了。

    “姑娘——”元映辰还想挣扎。

    江菱却不依:“行了,我不管你是真官还是假官,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凤凰山庄的女上门婿,这亲,你是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本小姐,就偏偏看上你这张脸了。”

    这么水润白嫩的脸蛋,在这北疆可遇不着几个,江菱的笑容带了一丝痞气。

    她挑起元映辰的脸,圆润的杏眼里满是少女的娇俏。

    元映辰可不想欣赏她的美貌,他满脑子想着回京,如今皇子夺嫡,迟一日,都关乎着大局演变。

    “明日黄昏,就是我们结礼之时,夫君,你好生准备着吧。”

    说罢,便只留个了元映辰一个轻快明丽的纤细背影。

    ————

    窗外飞雪,江菱踩着一双红色棉靴坐在炕上嗑瓜子,时不时打个哈欠,仿佛并不在意自己看上的男人不爱自己这回事。

    可她的贴身侍女小云,却满脸义愤填膺,仿佛自家小小姐已经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父江正庭坐在首位,大夫人,也就是江菱的生母坐在一旁,一众姨娘围坐在一旁,表情各有各的戏。

    当然,还有上上下下十几个男孩儿,分别是江菱的兄弟们,当然,大都是兄长。江菱排行第九,下面只有两个弟弟,一个七岁,另一个还在襁褓之中,也就是险些被人牙子拐走的那个。

    他们表情一致的郑重。

    夫人们你一句我一句,争得不可开交。

    她们可不是在勾心斗角,而是给她们的娇娇小姐出主意,让她最快速度拿下最近救来的俊小子!

    江家男丁兴旺,就这么一个姐儿,她们和大夫人,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芝芝,要姨娘说,那小子年纪这么大,还能被人牙子给拐了,估计出身卑微,是被自家主人买了。你该拿着银票去劝。”

    赵姨娘最先出主意。

    在她眼里,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儿。

    第一次要价不能太高。

    先拿出五千银票,他不从,就一万两银票!

    还不从,就再加!

    江家家大业大,还不差这点闲银碎两。

    江菱嗑着瓜子,点点头,觉得赵姨娘十分有道理。

    这时候,周二姨娘不乐意了。

    钱再小也是钱啊,一个从人牙子手里就下来的穷小子,五千两?

    那么多钱!

    他配么?!

    “芝芝,你可别只听你赵姨娘的,你听二姨娘给你说,一个男人要不得那么多钱的。”

    “你以后肯定不能只有他一个男人,要是第一个就这么值钱,往后再娶,还如何能压得下价?”

    赵姨娘目瞪口呆,她含了棵葡萄,阴阳怪气道:“怎么,你还要芝芝再嫁不成?这样可坏了名声。”

    赵二姨娘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挑眉笑笑:“你那山脚旮旯儿来的懂什么,京城长公主的男人,光是有名分的就十几个呢!”

    “公主都可以,凭什么我们芝芝不可以?”

    他们可是前秦北疆第一豪族,是着边陲之地的老大!那芝芝,就是这北疆之地的长公主。

    赵姨娘切了一声,不愿听人调侃。

    一直不说话的江菱心里有了主意。

    她暂且还没有那些花花肠子,拿钱砸,倒是很合她意。

    她想看着那个男人为她的阔绰而惊掉下巴的模样。

    是啊,这阵子光顾着威逼了,忘记还有利诱这一手了!

    她当即让人拿了五千两银票。

    不等诸位姨娘把话说完,她已经拿着大把银票和金银首饰去了自己的连素阁。

    进门之前,这双狡黠如狐狸的眸子打了个转,停下脚步,对着小云低声密谋。

    “可小姐,万一他还是不从怎办?”

    小云极其敌视这个未来的“姑爷”。

    江菱露出一个奸笑:

    “不从?那我们就用强的!”

    ......

    “啪!”

    炕上的茶几被砸下来的金块给砸得一震。

    “这些用来让你入赘,如何?”江菱嗓门大,这一嗓子嚎得席沿的珠帘都晃起来。

    元映辰只觉得耻辱,一朝失足,竟然被这蛮夷之地的泼妇所缠。

    不过去区区五千两和一些金银首饰,就要他堂堂皇太子入赘?

    元映辰自幼无有父母依靠,该会能伸能缩,懂得此刻应对以怀柔。

    可这次他乱了脚步——

    他十岁被派往边疆,一路拼杀成了前秦战神,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辱的空壳太子,而是人人仰望不敢多言的前秦战神。

    可如今,他受奸人所害,武功尽失,羽翼被折,一切又到了起点。

    他无法再接受那个曾经满是失败的自己了。

    面对江菱的羞辱,他一时间只剩下恼怒。

    毕竟他除了战神之外,也还是个刚刚满十六岁的少年。

    冷眼看着桌子上的金银财宝,他睫毛低垂,没让江菱看清楚其中的神色。

    朝中多有大臣弹劾豪族世家,说他们敛财无数,打压平民,不敬庙堂,为一方祸患。

    起先还觉得夸张,如今看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小姐就能这么豪横,到了当家人身上,还不得翻天。

    杀意在心中翻滚,他努力调动全身运功,得到的只有丹田处传来的剧痛。

    他想起来了,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顿时,刚刚还燃起的怒火瞬间化为灰烬,只剩下满心的颓废。

    他的眼神也透出一股无力。

    江菱见人不回应,急忙拍拍桌子,她想让这个男人赶快应下他们的婚事。

    虽说成亲已成定局,可口头上的答应总能让她心里舒服。

    玉手抚摸着元映辰的瓷面,江菱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心中的急躁淡了些,她咧起一个笑容,笑道:

    “考虑得如何啊?,美人儿?”

    他下意识拍开了江菱的手,说了一声男女有别。

    对于这女人的无耻行为,元映辰无言以对。

    在京城,女子虽然开放些,但也只是搭几句话,哪有直接上手的。

    他思索着对策。

    江菱被拍疼,刚要生气,可看到面前的男人像是被土匪欺了的良家妇男似的,她便瞬间又来了兴致。

    她踩着小靴子,轻轻一跃,跳到了元映辰的身边。灿烂的眸、殷红的唇同时弯成了三个月牙儿。

    “五千两不够,本小姐再加,一万两,如何啊!”说着,她让身旁的侍女小云又拿出五千两银票。

    小云却面露难色,她看着自家花钱如流水的小姐,凑过去悄声道:

    “小姐,二姨娘说了,他出身卑微,要不得这么多钱的,如此这般,那您下一位夫郎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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