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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里德尔

    赫敏在病房里过完了她的圣诞节假期。庞弗雷女士的确没有多问,只是拉开布帘子,遮住了赫敏的脸,以免让她在同学们好奇的探望中感到羞愧。

    哈利和罗恩把他们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我真的很抱歉),包括韦斯莱先生因对一辆麻瓜汽车施以魔法而被罚款五十加隆和密室在五十年前就被打开过,并且死了一个麻瓜出身的学生。

    到了今天,她脸上的毛都消失了,眼睛慢慢地变成了褐色,也不再有猫科动物的可爱习性了。

    “如果我的腮帮子上长出胡子,就也可以休息休息,不用做功课了。”罗恩说,把装着一大堆书的书包放在了赫敏病床旁的桌子上,说道。

    “别说傻话了,罗恩,我必须把功课赶上去。”赫敏压低了声音说,“你们大概没有得到什么新的线索吧?”

    “没有。”哈利沮丧地说。

    “我可以肯定就是马尔福。”罗恩说,指向赫敏枕头下的一张金色卡纸,“等等,那是什么?”

    “一张问候卡。”赫敏连忙说,想把那张贺卡塞回去,罗恩却一把抽走了卡片。

    “致格兰杰小姐,希望你早日康复。”他大声念着卡片上的花体字,“关心你的吉德罗·洛哈特教授,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黑魔法防御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

    罗恩抬头看着赫敏,脸都皱在了一起:“你就把这放在枕头底下睡觉?”

    赫敏的脸颊立刻红了,她一把抢走贺卡,嘴唇嗫嚅着,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费尔奇的愤怒的喊叫就打断了我们的交谈。

    “……又来给我添麻烦了!拖地拖了整整一晚上,就好像我的活儿还不够干的!不行,这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我要去找邓布利多……”

    我们三个立刻循着声源跑出了病房。费尔奇依旧在洛丽丝夫人遭到袭击的地方放哨,一大摊水蔓延了整个走廊,还有源源不断的水流伴着桃金娘的哭喊声从盥洗室的门缝下渗出来。

    “她又怎么了?”我不耐烦地问道,刚想折返回去找赫敏,就被哈利拉住了。

    “我们过去看看。”他说,充分发挥着格兰芬多伟大的冒险精神。我无奈地拎起长袍,踏过积水,走进了挂着“故障”的女生盥洗室。

    “怎么回事,桃金娘?”哈利用友善的语气问道。

    “你是谁?”桃金娘闷闷的抽泣声从她最常躲藏的那个隔间传来,惨兮兮地说,“又要用东西砸我?”

    收起你的同情心,我对自己说。

    哈利向她的单间走去,循循善诱地说道:“我为什么要用东西砸你?”

    “我在这里待得好好儿的,想自己的心事,却有人觉得往我身上扔一本书怪好玩的……”

    “即使有人扔东西砸你,也不会把你砸痛啊。”哈利说,“我的意思是,那东西可以径直从你身上穿过,是不是?”

    桃金娘一下子使自己膨胀起来,尖声叫道:“让大家都用书砸桃金娘吧,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如果你们用书投中了她的肚子,得十分!如果投中了她的脑袋,得五十分!很好,哈哈,哈哈!多么好玩的游戏,可我不这么认为!”

    “呃,那么是谁用书砸你的?”哈利大声问道,打断了桃金娘的自怨自艾。

    “我不知道……当时我坐在马桶圈上,想着死亡,那本书就突然从我脑袋上落了下来。”桃金娘泪眼婆娑地瞪着我们,“就在那儿呢,它被水冲出来了。”

    我顺着桃金娘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本小小的、薄薄的书躺在地上,完全湿透了。哈利上前一步,想把它捡起来,但我和罗恩各伸出一只手臂,把他拉住了。

    “怎么?”哈利问。

    “它太脏了,哈利。”我嫌恶地说。

    “而且可能有危险。”罗恩一本正经地说。

    “危险?”哈利说着,笑了起来,“别胡扯了,怎么可能有危险呢?”

    “说出来你会感到吃惊的,”罗恩说,恐惧地看着那本书,“我爸告诉我,有些被魔法部没收的书,其中有一本会把你的眼睛烧瞎。凡是读过《巫师的十四行诗》这本书的人,一辈子都只能用五行打油诗说话。还有——”

    “好了,我已经明白了。”哈利固执地说,“可是,我们只有看了才会知道啊。”他一低头,绕过我和罗恩的胳膊,把书从地板上捡了起来。

    “T.M.里德尔。”哈利说。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慢着。”罗恩说,“我知道这个名字……里德尔五十年前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

    “你怎么会知道的?”哈利诧异地问。

    “课后罚堂的时候费尔奇让我擦他的盾形牌杯,擦了有大约五十次呢。”罗恩愤愤不平地说,“就是我打嗝把鼻涕虫弄得到处都是的那块。如果你花整整一个小时擦掉一个名字上的黏液,你也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哈利轻轻翻开潮湿的纸页,一页一页地翻了过去,失望地说:“他一个字也没写。”

    “看来这位特殊贡献奖的荣誉获奖者是一个买了笔记本却不写的懒虫。”我走到哈利身后,打量着这本奇怪的书。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把它扔掉。”罗恩说。

    “那个人又是怎么得到这本笔记本的呢?”我好奇地问道,“它会是里德尔的后代吗?这个姓氏可不常见。”

    哈利翻到封底,看见上面印着的字。

    “里德尔一定有麻瓜血统,”他若有所思地说,“所以才会在沃克斯霍尔路买日记本……”

    “好啦,反正对你也没有多大用处。”罗恩说,放低了声音,“如果你能用它投中桃金娘的鼻子,能得五十分。”

    我们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满是积水的女生盥洗室,急忙赶回到校医院去找赫敏。

    “庞弗雷夫人说,我今天晚上就可以出院。”赫敏高兴地说,接过日记,仔细地看着,“让我来看看——这本书里面可能藏着魔法呢。”

    “如果真是这样,隐藏得倒是巧妙。”罗恩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把它扔掉,哈利。”

    “我希望知道为什么有人想把它扔掉。”哈利说,“另外,我还想了解里德尔是怎么获得对霍格沃茨的特殊贡献奖的。”

    “也许他得到了三十个O.W.L.证书,或者从大乌贼的巨爪下救出了一位老师。也许他谋杀了桃金娘,那一定使大家都感到称心如意……”

    “密室是五十年前被打开的,对不对?”赫敏神情专注地说,激动地拍打着日记本,“这本日记也是五十年前的。”

    “那个死去的麻瓜出身的学生会不会就是桃金娘?”我坐在一旁的另一张病床上,大胆地猜想,“不过看她这副样子,我们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可能就是里德尔抓住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而获奖。”赫敏认真而合理地推测道,“他的日记很有可能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密室在哪里?怎么打开?立里面关着什么样的动物?这次制造这些攻击行为的那个人,肯定不会希望这本日记本到处乱放,是吗?”

    “是个绝妙的推理,赫敏,”罗恩说,“但他的日记可是什么也没有写。”

    “也许是隐形墨水!”赫敏用魔杖敲了日记三下,“急急现形!”

    什么也没有发生。赫敏毫不气馁,从书包里拿出一块鲜红色的橡皮,在“一月一日”上使劲地擦,结果什么也没有出现。

    “这是显形橡皮。按理说……”

    “告诉你吧,你不会在里面发现什么的。”罗恩无情地说,“里德尔就是圣诞节得到了一个日记本,但不高兴花功夫在上面写东西而已。”

    春日的天空越来越明亮,霍格沃茨也重新变得温暖了起来。自从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被袭击后,就再也没发生过攻击事件了。而且,庞弗雷很高兴地告诉大家,曼德拉草正在步入青春期,只要等它们彻底长大,熬成药剂,所有被石化的可怜家伙就都可以回来了。

    二月十四日,我还没走进礼堂,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礼堂的四面墙上都布满了耀眼的粉红色花朵,还有许多心形的五彩纸屑不停地从浅蓝色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

    罗恩一脸厌恶地把三明治上的纸屑拂去,而赫敏似乎觉得这很浪漫,不住地傻笑着。

    “这是怎么回事?”哈利问道,坐在了我和罗恩的中间。

    “诸位,情人节快乐!”洛哈特身穿粉红色的长袍,大声说,“到现在为止,已有四十六个人向我赠送了贺卡,我谨向他们表示感谢!是的,我自作主张,为大家安排了这一小小的惊喜——”

    他拍了拍手,从门厅大步走来十二个脸色阴沉的、背着竖琴和金色翅膀的小矮子。主宾席上,教授的脸色没比它们好到哪儿去。

    “我的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洛哈特喜气洋洋地说道,“他们今天要在学校里到处游荡,给你们递送情人节贺卡!乐趣还不止这些,我相信我的同事们都愿意踊跃地参加进来!为什么不请斯内普教授教你们怎么调制迷情剂呢!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弗立维教授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巫师都更精通使人着迷的魔法,那只狡猾的老狗!”

    我真情实意地笑了一声。如果谁想遭遇意外、痛苦惨死,那么向斯内普教授请教调制迷情剂一定是最好的办法。

    “赫敏,求求你告诉我,你不是那四十六个人中的一个吧?”当我们离开礼堂时,罗恩绝望地说。

    赫敏突然对书包里的课程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没有回答,我想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罗恩正要说些什么,好在很快就有谁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喂,你!哈利·波特!”一个面色阴沉的矮子一把将我推开,走到了哈利的面前。

    哈利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面色却显得更苍白了些。他似乎不愿意收到情人节贺卡,向前逃跑了两步,很快就被那友好的小爱神追上了。

    “我有一个配乐的口信要亲自传达给哈利·波特。”它说着开始拨动竖琴。哈利刚想逃跑,就被矮人拉住了书包。

    “这就是出名的代价。”我笑着和罗恩打趣,“我还巴不得收到情人节贺卡呢。”

    “让我走!”哈利大吼道,用力扯着书包。

    随着一声很响的撕裂声,他的书包被扯成了两半,书包里的东西都稀里哗啦地落到了地板上,沾满了被打碎的墨水。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帮哈利一起捡起地上的书和笔记本,短暂地成为了漩涡的中心。

    “谢谢。”他低声说,用满是红色墨水的手扶了扶眼镜,胡乱地把东西塞进被撕裂的书包里。

    “你没受伤吧?”我问道。哈利顿了顿,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熟悉的、冷冰冰的声音慢悠悠地说,是德拉科·马尔福来了。

    哈利收拾东西的动作更快了。

    “怎么这么乱?”珀西·韦斯莱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哈利彻底慌了神,拉起我就准备逃走,可是洛哈特的爱神抓住了他的小腿,连带着我一起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哎哟!”我哀嚎道,揉着发疼的膝盖,心脏砰砰直跳。我下意识看了哈利一眼,那矮小的俄耳甫斯正坐在他的膝盖上,又开始拨动竖琴,但哈利明显不吃这一套。

    “这就是你带歌声的情人节贺礼——”它说,用难听的嗓音唱了起来,“他的眼睛绿得像新腌的□□,他的头发像黑板一样乌黑潇洒,我希望他属于我,他真的很帅气,他就是那个征服黑魔头的勇士。”

    我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哈利看了看我,也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推开了原本压在他腿上的小爱神,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想知道波特在里面写了什么吗?”马尔福突然说。我朝他望去,才发现他的手里拿着一本黑色封皮的书——也就是T.M.里德尔的笔记本。

    “拿过来,马尔福。”珀西严厉地说。

    “等我看一眼再说。”马尔福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朝哈利挥舞着日记本。说真的,为什么哪儿都有他?

    哈利抽出魔杖,喊道:“除你武器!”

    就像斯内普解除了洛哈特的武器一样,马尔福的日记突然从他手中飞向空中。当我还在感叹他像主角般出众的决斗天赋时,个子高高的罗恩已经一把就抓住了里德尔的日记本,正开心地笑着。

    “哈利!”珀西大声地说,“不许在走廊里施魔法。这件事我要汇报的,你知道!”

    我相信除了赫敏以外没人在乎这件事。

    上课铃在此刻适时地响了,拥挤的人群很快散去,我们赶在铃声结束前踏进了魔咒课的教室。这节课讲的是防水咒,我摊开课本,百无聊赖地记着乌黑潇洒的黑板上的笔记,一转头才注意到哈利正好奇地翻看着里德尔空空如也的日记本。

    “我的其他书都染上了鲜红色的墨水。”哈利小声对我说,“里德尔的日记却干干净净的。”

    罗恩对此不感一点儿兴趣,因为他破破烂烂的魔杖正在不断冒出大朵大朵的紫红色泡泡。

    “你可以在上面写点字看看。”我热切地说。

    哈利点了点头,刚借走我的墨水,弗立维教授就朝这边走了过来。我不得不肘击两下哈利的肋骨,好让里德尔的日记本不至于被没收——当然啦,善良的弗立维教授一边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罗恩说,他的紫红色泡泡落到了里德尔的笔记本上,下一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被吸收了进去,“我看T.M.里德尔先生就是自己不写日记,也不想让别人把他的笔记本捡了过去,特地施了个咒语,让什么东西都没办法显现在上面而已。”

    这天晚上,弗雷德和乔治像收音机一样用《一锅火热的爱》的曲调高唱着“他的眼睛绿得像新腌的□□”,惹得哈利早早就回到寝室上床睡觉,只留下赫敏、罗恩和我在休息室的壁炉旁写着家庭作业。

    我只收到了两封没署名的情人节贺卡,而罗恩则被一只面色不那么阴沉的矮子送了一只巧克力蜘蛛。我们一致怀疑是弗雷德和乔治干的。

    我和罗恩坐在了一起,不仅一同吃着哈利收到的情人节巧克力,还互相抄着彼此的作业,赫敏对我们的这两个行为都感到非常不满。

    “小心点。”弗雷德和乔治的其中一个从我和罗恩之间的空隙里探出脑袋来,幽幽地说,“小心里面加了斯内普帮忙调制的迷情剂。”

    我迟疑地放下了咬了一半的心形巧克力。

    “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呢,乔治?”弗雷德一唱一和地说,“我迫不及待想看罗恩疯狂地爱上谁的场景了——被下了迷情剂的小罗尼会不会对那个下迷情剂的人送下了迷情剂的巧克力?”

    罗恩跳了起来,像招苍蝇一样把他亲爱的哥哥们赶走,弗雷德和乔治笑嘻嘻地回休息室的另一边去找李·乔丹和安吉利娜·约翰逊去了。

    这时,哈利突然从男生宿舍快步走了出来,全身发着抖。

    他坐到了我和罗恩中间,挥手示意我们向他靠拢。

    “怎么了?”罗恩一头雾水地问道,“你还好吗?”

    “是海格。”他莫名其妙地抛出了海格的名字,后半句话是如此的荒谬却又隐隐有些合理,“五十年前,是海格打开了密室。”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汤姆·里德尔告诉我的。”哈利气喘吁吁地说,用他一贯简洁明了的语言风格答道,“我写了几句话,里德尔就在笔记本上回答我了。我问他知不知道密室的事情,他告诉我,他在上五年级时,密室被打开了,怪兽攻击了几个学生,最后还弄死了一个姑娘。他抓住了那个打开密室的人,那个人被开除了。”

    “那个人就是海格?”赫敏捂住嘴,不可置信地问道,“可是,里德尔会不会抓错了人?也许是另一个怪物伤害了人……”

    “我们早就知道海格是被开除的,他对庞大的怪物情有独钟,不是吗?别忘了诺伯和路威。”我咬着手指,有些迟疑地说,“但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当年,还是一个少年的海格,如果听说城堡的什么地方藏着一个怪物,他很可能认为,把那怪物囚禁那么久很不像话,应该给它一个机会出来活动活动腿脚。”哈利苦恼地说,“自从海格被赶走后,攻击事件一定就停止了。不然的话,里德尔是不会获奖的。”

    “里德尔说话的口气很像珀西——说到底,谁叫他去告发海格的?”罗恩说。

    “但是怪物杀人,罗恩。”赫敏说。

    “如果他们关闭霍格沃茨,里德尔就要回到一家麻瓜的孤儿院。”哈利说,“我认为他希望待在这里是情有可原的……”

    罗恩咬着嘴唇,然后试探地说道:“你上次在翻倒巷遇见了海格,是吗,哈利?”

    “他正在购买驱除食肉鼻涕虫的药水,”哈利很快地说。

    一阵沉默。

    “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拿这些事情去问问海格?”赫敏不太肯定地问道。

    “那可是一次愉快的拜访。”罗恩说,“你好,海格,对我们说说,最近你有没有把城堡里某个野蛮的、浑身是毛的东西放出来?”

    最后,我们决定什么也不对海格说——

    “除非又有攻击事件发生。”哈利坚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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