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姮沅警惕地起身,随着动作薄被从她肩头滑落,露出齐整的衣衫。

    谢长陵负手过来:“怎么睡了还不脱衣服?”

    简直是明知故问。

    他接近床头,姮沅便爬到床尾:“我睡了,你还来做什么?”

    她趿到绣鞋,连鞋跟都来不及拉起,就这么急匆匆地打算赶紧逃出去,谢长陵懒洋洋地一伸手,就将她横腰抱起摔在床上,欺身而上:“跑什么?”

    他的大手握过姮沅的伤腿,并不用力地一捏,姮沅吃痛地皱起眉,谢长陵方道:“腿不要了?”

    姮沅道:“你先出去。”

    谢长陵微微起身,手贴着姮沅的脚后跟将她的绣鞋褪下,赤着的一双光洁可爱的足就这般落到谢长陵的掌心中,他撑着姮沅的腿往床内一推,姮沅被迫翻了个身,自个儿滚进了囚笼中。

    谢长陵已在宽衣解带。

    蹀躞落地,长袍委地,胸膛赤袒,肌肉可见,腰身收紧,精猛的腰线拢到裤头,他注意到姮沅的视线,微微抬起眼,轻挑眼尾,打趣道:“就这么喜欢看我宽衣?”

    “混账!”姮沅抱起枕头砸向谢长陵,“长明尸骨未寒,连头七都不曾过,你这般做,你对得起他吗?”

    谢长陵动作未停,道:“你翻来覆去只有这些话吗?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

    他把姮沅拖了过来,摁着她乱动不止的头,捏起她的下巴,道:“这么漂亮的小嘴,应该用来干点别的。”

    姮沅怒道:“你敢?”

    谢长陵掐开她的嘴,将两根手指捅了进去:“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姮沅不客气地咬他,是用那种要谢长陵长记性的力度,姮沅没留情,谢长陵当然也不会手软,他看了眼手指上被咬出的血丝,将血舔了干净,然后一把扯过姮沅的腿,用他的蹀躞将她的腿绑在了床柱上。

    “非要这样找罪受吗?”谢长陵怜悯地看着她,微微叹气,“那好吧。”

    他把姮沅拖过来,让姮沅的手抱着头,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衫是如何被撕成碎片,再用撕成碎条的裙子布料把姮沅的手腕捆了起来。

    完完全全是个束缚的姿态。

    姮沅失去了自由,却还要抬着腿接纳他。

    痛。

    是真的痛。

    和过往不同,姮沅再不能辩解这是为谢长明做出的牺牲,她付出的一切已经毫无意义。

    她不爱谢长陵,也不在乎那些荣华富贵,不愿留在他身边,她和他之间没有爱,也没有交易,她只是被谢长陵拿来满足他的欲望,他喉间的喘息让他听起来很满意,可对于姮沅来说,这只是一种她本不该承受的屈辱。

    一次结束,谢长陵往后撸起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或许是因为满意,或许也是看到姮沅悄无声息地躺着,似乎失去了一切反抗的心思,他大发慈悲地解开了蹀躞。

    就在那一刻,原本死气沉沉的姮沅如搁浅久了的鱼终于触碰到水,立刻翻跃而起,赤足一瘸一拐地往外跑,谢长陵诧异地挑了下眉。

    他倒是不着急,姮沅赤/身裸/体,身上到处都是痕迹,她不敢出去,果然,姮沅在偏殿门前犹豫了,只是这一瞬的迟疑,她就再次被谢长陵捉住了。

    在被拖回去时,姮沅终于醒悟,扯起嗓子喊救命,尽管殿外有女使值守,但她们在黑夜里都选择了沉默,不一会儿,殿内又传来了女孩压抑的哭喊声还有郎君的调笑声。

    谢长陵很久没碰姮沅了。

    从前一直素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尝过滋味了后还要他旷着,倒变得煎熬起来,就连陪小皇帝避暑的这点时间都等不得,非要把姮沅带着,说出去,也算是色令智昏了。

    但现在谢长陵觉得很值得。

    原本手握权力就是为了为所欲为,不是吗?

    若到了他这个地位,还要忍耐,那就太不值当了。

    谢长陵就这么任着欲望随意发泄,他将姮沅压在被褥间,随心摆弄,换了几个姿势,去了几回,谢长陵都忘了,他只想要尽兴。

    等彻底结束,谢长陵从欲望中回过神来,东方已浮白,姮沅半跪在床上,一点声息都没了,他发了慈悲,探了探她的鼻息,人自然还活着,就是身上发起热来,脸被烧得潮晕一片,小嘴无意识张着,艰难地呼吸。

    谢长陵顿了一下,终于有了点良心,拣起皱巴巴的衣服随意穿了下,本想出去唤女使,又想到姮沅素日是个脸皮薄的,大发慈悲地转回来,想给她穿件衣服,结果衣服都被他撕扯坏了,谢长陵挑拣半天,最终只能用自己的长袍裹起姮沅,再给她盖上被子。

    姮沅烧糊涂了,迷迷糊糊地叫他:“长明……长明……”

    谢长陵用手背拍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威胁她:“再把我认成谢长明,回头我就叫人把他的坟给刨了。”

    姮沅还昏着,当然听不见这话,谢长陵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打算下回姮沅再不乖了,就这么威胁她。

    玉珠进来伺候姮沅,给她擦身降温,姮沅昏睡着,身体软软的,由她动作,玉珠低着头,很用心地连每根指缝都擦过去了,姮沅仍旧没醒,只会间歇地叫声长明,用沙哑得不得了的嗓子低声抽泣:“带我走吧……”

    很心酸。

    玉珠眼眶一红,不自觉就要掉下眼泪,忙背过身去擦了。

    太医来了,隔着床帐把了脉,开了药,玉珠忙让人去灶上煮着,一回头,就见太医被谢长陵留下询问姮沅的病情。

    谢长陵早就沐浴更衣,浑身带着熏出来的淡香和水汽,一派闲适,与偏殿内高烧不止的姮沅形成鲜明对比。

    他得知姮沅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撇了撇嘴,看到了玉珠,嘱咐一句:“好生伺候着。”便进了正殿安置了。

    日头还没彻底升起,在行宫大家都比较随意,谢长陵还能再睡半个时辰。

    他是权倾天下的大司马,是掌握生死的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玉珠垂了眼,低头进去了。

    每隔半个时辰,玉珠就亲自拧了帕子给姮沅擦身降温,如此三四次后,姮沅的烧退了下,也知道饿了,醒来就想用饭。

    玉珠忙让人将灶上滚着的鱼片粥端了进来,姮沅的嗓子受了点伤,吞咽困难,只能小口小口地喝着,喝着喝着眼泪便无声地滚了下来,玉珠一句话都没说,不敢说,怕戳到姮沅的痛处,只能默默地替她擦泪。

    姮沅吃了半碗粥就不吃了,她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低落,重新躺下,把被子遮到脑袋,向里躺着。

    很封闭的姿态。

    玉珠犹豫了,将劝姮沅的话咽了回去,默默地退下。

    姮沅没睡,偏殿内太静了,连鸟雀声都听不见,姮沅闭上眼就是昨夜的场景,每吞咽一次,就如同刀割斧削,姮沅感到崩

    溃,她掀被起身,想找人说话,声音却又小又轻,半天都叫不来一个人。

    她像是独自被丢在这间偏殿里了。

    姮沅只好忍着泪意又躺了回去。

    还好玉珠很快就去而复返,还给姮沅带来了些解闷的话本子,姮沅有了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又不想说话了,翻起话本子就看了起来。

    过了片刻,该吃药了,玉珠不知道姮沅是不是在躲着自己,就连吃药时姮沅的目光都是黏在话本子上的。

    昨夜玉珠并未值守,但偏殿内传出的动静早被那两个女使传得到处都是,玉珠当然也知晓一二。

    大家都把这件事当作一件趣闻,有震惊于谢长陵的能力,羡慕姮沅的,也有对姮沅非要自讨苦吃的不配合行为而感到困惑,更多的是在好奇姮沅究竟能站得多高走得多远。

    简而言之,没有人在意姮沅的意愿。

    尽管昨晚有厚厚的殿门挡着,也没能压下姮沅的哭喊声。那两个女使仍旧无动于衷。

    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大约在姮沅眼里,她们都是帮凶,与谢长陵一样可恶,因此不值得深交。

    这让玉珠的心情有点低落。

    艳阳高照,琉璃瓦泛着水波纹一样的光,绿荫倒下影,明明是很好的天气,殿内的氛围却如潭惊不起波浪的死水,玉珠泅于其间,感觉快要窒息。

    与之不同的是,所有人都发现谢长陵今日心情不错,小皇帝的功课写得不好,他也少见得没有取笑,目光一掠就饶有兴致地欣赏新开的栀子。

    周围人都松了口气,小皇帝却不悦地扳起脸。

    他是皇帝,真正的九五至尊,周遭人却只看谢长陵的神色行事,这让他很不满。

    偏偏今日谢长陵心情不错,如今已是贵妃的十七娘亲自给他斟茶,道:“大司马今日缘何这般高兴?”

    “有吗?”谢长陵摸了摸嘴角,果然有不容忽视的向上翘起的弧度,他笑了,“喜欢的玩具失而复得了,还算是个不错的消息吧。”

    贵妃诧异:“什么玩具能讨得大司马如此欢喜?明明这些年大家送来的礼都是堆在库房,大司马连看都不看的。”

    谢长陵道:“大约是我运气不错,不需要别人送,自己就从天而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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