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顾总没再呼叫过我。
我也落得清闲,在办公室里转椅子玩。
门被人敲响,十分局促。
我连忙放下悬在空中的脚,可能是穿的平底鞋,摩擦力大打折扣。
糟糕!停不住了!
完了完了,被人发现我上班时间玩转转椅,我的威名直接一整个崩坏。
“龙秘书,在吗?”
门外的人声响起。
我下定决心,闭上自己的嘴巴,伸出脚,利用小腿和桌角碰撞的阻力使自己停下来。
我仿佛听到了骨头咔嚓的一声,嘴里忍不住闷哼。
真的疼。
我声音有些虚,“在,请进。”
恰好门推开的时机,我停了下来,保住了我岌岌可危的威名,不过小腿那里是真的疼。
那人转达顾总的话,“顾总,现在让你立刻去一趟酒楼。”
我应下来,“好。”
人还留在门口,看样子是等着我一起,我用手撑在把手的同时,试探了一下右脚用力的情况,还好,能接受。
我装没事人,给自己穿上外套,对那人说,“走吧。”
庆幸的是穿的长裤看不出来,不幸的是别人看不出来伤势的严重,我也看不出自己到底青没青。
跟在那人的身后,我问,“顾总怎么了?”
那人有些难以启齿道,“等到了酒楼看到顾总的情况,龙秘书就知道了。”
呦呵,还给我留下悬念,有意思。
身为秘书也有钱请自己专门的司机,不过我没钱,我得攒钱。所以只能蹭那人的司机了。
我找了个理由,“抱歉啊,我家司机最近有事。”
那人也很善良,跟我一起拼车。
我坐在后座,那人坐在副驾驶,“顾总这么紧急,是不是受伤了?”
“额,怎么说呢。”
那人不自在的侧过头,“到地方龙秘书你会明白一切的。”
明白一切是什么意思?
十分钟后,我明白了一切。
顾总左脸高高肿起,一个娇小的手掌印在他俊秀的脸庞上,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单单只看一眼,我就有点绷不住了,念在职业素养,我的右脚默默往下用力,把笑意通过痛意压下去,痛就痛吧,这工作真不能丢。
说出第一个字,语气中的笑腔都快溢出来了,我一狠心,抬脚直接重重落下,“顾…顾总,你怎么了?”
疼啊!我眼角都快泛起泪花,被我眼疾手快的擦干。
顾总眼里没有被苏宁用话语折辱的恼怒,“苏宁她打我巴掌。”
这么勇敢?我对苏宁的好感欻的一下上去了。
我之前懊悔没亲眼看见苏宁,现在左看右看也没找到苏宁的身影,“苏小姐,在哪里?”
顾总也想到自己脸面,让人定了个包厢,边走边说,“她打完我一巴掌,就走了。”
我一身职业装跟在他身后,要是不听我和顾总没有营养的话题,妥妥被认成商业大佬和他的有手段、有气场、外貌美腻和身材健康的秘书。
请原谅我对自己的前缀过多描写,毕竟我在现实被顾总的追女方法气得半死,还这么窝囊,在描写上给自己多一点定语怎么了?
门关上。
林秘书和我并排站着,他是我的同伴兼同事,不然我一个人应对顾总,属实吃力,尽管有他也很吃力。
我问,“顾总,你对苏小姐说了什么?”
顾总回忆,“苏宁,做服务生一个月才五、六千,你家人数那么多,我想这点工资对于你来说很拮据吧,给你一个机会,来我这工作,一个月五万块。”
苏宁问,“不知道顾总给我安排什么工作?”
顾总认真说,“帮我管理日常生活中的琐碎,这不比你当服务生好?”
“而且跟在我身边,钱多事少哪里找?像我这样的条件,这样的身世,如果你想要…”
苏宁听不下去了,一巴掌甩到顾总脸上,“白日做梦。”
我沉默了。林秘书也沉默了。
我们现在仿佛心灵相通般,都想轮流唾弃一遍顾总。
你这话跟直接说包养小姑娘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有暗示,但凡是个正常的女生,没破口大骂就算不错了。
林秘书一言难尽。
顾总的情商可能分给大众,他是一点不留,语言的艺术在这一刻抽象化。“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顾总,你这句话相当于暗示让苏宁小姐当你的金钱/玩/物。”
顾总问,“有吗?林秘书。”
“有。”林秘书也是头铁的。
顾总没想到自己的话一说出口就这么难听,手足无措地拿起桌子上手帕,“那怎么办?”
林秘书冲我眨眼,我和他面面相觑。
“顾总,你最近还是别去找苏宁小姐了,等我和林秘书想出对策再说。”